第二十章 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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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望远镜，波波夫开始向周围观察。波波夫首先观察了一下从山坡顶到德占波兰一侧的另一半山坡，这一侧的山坡，要比自己上山的一侧更陡峭一些，想从这一侧骑马上来有一定难度，但徒步攀登还是可以的。这一侧的山坡上没有明显的路，显然战前德军并没有如苏军那样到这个山坡上来巡逻的习惯。这一侧的山坡除了大型树木少一些外，灌木却是甚多，由于少有人到，野草丛长得又高又密。

再向离山坡远一点的地方观察，在自己所在山坡的右手边，那条道路的对面，有一座矮一点的山坡，而所在山坡的前面，有一道小河流过，辗转在山于山之间流动，流经过德占波兰境内时，同道路交叉，在交叉之处有一座石桥。看道这，波波夫在心里留了心，桥梁在战争中一般都具有一定的战略意义。

继续向远处观察，小河对岸是一大片农田，农田里种满了小麦，六月下旬正是小麦成熟的季节，大片金黄色的麦穗，在晨风中的吹拂下，掀起了一个又一个麦浪，在朝阳的照射下翻翻滚滚，甚是好看。因为战争的突然爆发，不少农民正在麦田里抢收麦子。

农田再过去大概几百米，便是一座德军的军营。这座德军军营规模也不大，估计也是边防哨站之类，但是营地相对集中，有围墙铁丝网环绕并建有塔楼。波波夫判断，德军的营地估计能驻扎一个连的兵力，大概刚才进攻苏军骑兵哨站的敌人，就是从这个军营出发的。

离刚才的战斗结束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小时，败退的德国已陆续地返回到军营中，虽然看不清楚军营中的情况，只看到人影走来走去，可能敌人正在整理。这个德军连队在刚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死伤人数超过五十人，基本丧失了战斗力。（注：对于步兵连队来说，伤亡超过20％就会影响战斗力，而超过30％就基本判断丧失战斗力。而通常一个德军连队的战斗人员一般在130人至150人之间后勤除外。德军的这个连队不进行人员补充及士气鼓舞，短时间内就难以再投入战斗。）

正当波波夫观察远方情况的时候，波波夫忽然听到所在山坡前方半山腰处，传来了一阵响声。侦察敌人不仅要靠眼睛也要利用耳朵，在战场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老兵常谈的事情，也是保存自己的不二法门。

波波夫立即收起手上的望远镜，把瓦尔特38型手枪拿在了右手，同时左手取出了一把98k步枪的刺刀握在手上，整个人伏在树干上，身体尽量贴着树枝，一动也不动。

身体虽然不动，但眼睛却转动起来，向刚才发出声音的山腰位置看去。

“噼噼啪啪”过了一会又是一阵响声从前面山腰传来，这一次波波夫听清楚是什么声音了，是金属同木头碰撞的声音，估计这是刀砍在灌木上的声音，声音远远传来虽然不大，但被惊觉的波波夫心里已经判断是有人在接近，而不是野兽动物在接近。

有了这一点认识，波波夫立即用左脚尖，轻轻连续触动了几下挂在树干上的伪装网的绳子，绳子随着波波夫的触动而轻轻震动了几下，以此提醒躲在树下伪装网中的契可夫中士注意有情况发生。过了一会，树下的班长契可夫也触动了几下绳子，回应波波夫表明已经注意到了。

发出声音的地方，距离山坡顶大概有五十来米的样子，波波夫眼睛眯成一条缝，紧盯着那里的情况，眼睛眯成缝有利于防止自己的眼睛反光，能减低被别人近距离发现的几率。

定眼细看，不难发现那处的灌木连续晃动，这是有人在山坡行走，碰到树木时出现的情况。想到这波波夫右手的手枪枪口暗暗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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