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怪物本是凡人做

云长老闻言惊诧，随即想到对面是此方世界创世尊神，自己做的那些事儿自然瞒不住他。如此一想，释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解释道：

“不错，众生无梦则众生为假，因为这证明了众生一切所思所想都是天地演化而来。天地不会演化众生光怪陆离且基本没太大意义的梦境。”

其实不用云长老解释李太白就明白，这演化的幻梦小世界本能的节约算力，普通人千千万万，梦又是光怪陆离的，幻梦小世界要是让这群人都能做梦可想而知得废多少算力。

云长老继续说道：“没有梦的世界，众生的一言一行所思所想都是在天地的推演之下形成。于是我将天之涯海之角那虚无之渊联通向了众生的心灵深处，每个人都是自己梦境的主人，每个人都可以在虚无之渊中有一块念动间可以改变的天地，可以不受天地推演的影响，思考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虚无之渊就是没有天地推演编织的世界，自然属于世外之地，基于其上的梦境自然也就在世外。而众生也是因为有了梦境，有了脱离天地推演框架的可能，有了主宰命运的可能。”

李太白闻言赞叹：“彩！惊天动地的手段。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若是此界能永恒长存下去，整片古史都将记住你的功绩！”

云长老闻言，面上有自豪，也有苦涩，说道：

“可这也只是粉饰太平罢了，在下敢问尊神大人创造这世界的目的为何？”

李太白自无不可对人言，洒脱笑道：

“我与三好友一起饮酒论道，我创造了炼宝理论，两好友走得是传统魂师的路子，还有一好友来自异界有界外内力之法。

众人讨论这三种理论若是共处一界完美融合发展又当如何？

于是我施展手段，杯酒入梦，此界就是我四人的梦中世界罢了。

若说目的，可能我四人离开时就带着唐门的《终极玄天功》，蓝电霸王龙宗门的《化龙九变》，炼宝阁的《化灵篇》吧。”

云长老闻言，心中震怖，脑海中想象着四位难以想象的大人物于无垠虚无之外，对酒当歌。来自不同世界的大人物各自拿出一种修行体系或理念，大笑着约定好谁输了罚酒三杯，随即一念开天，一眼万年，任由世界自行推演演化。到了最后瓜熟蒂落，四位大人物再落入这红尘小界之中，取出这万年文明积累凝结出的果实。

只是想象，云长老就已经两股战战，难以想象这种以世界为乐场，以文明来下酒的情景，那是他此时想不出的超脱丰姿。

良久，云长老这才顶着李太白微笑的目光肃穆问道：

“敢问尊神，您和朋友离开之后此界会如何？”

李太白认真思索片刻，回答道：

“尘归尘，土归土，此界本就是我四人的梦境交织在一起形成，梦醒后梦境自然是要消融的。”

云长老闻言，面色无喜无悲，显然，这个答案早就是他推测的几种答案之一。只见他早有预案，下一刻，一篇经文在他的武魂觉醒水晶球内浮现，只见他力量涌动，经文映照在半空中。

那经文前是它名字：《斩念登天功》，之后则是一篇玄奥法门。却是一篇结合了魂师冥想，后天内力，与炼宝理论的一篇至高法门。以冥想修炼念头，以内力修持肉身，将自身当做熔炉来炼宝。最后以肉身气血来点化念头，有了肉身气血作为物质根基，念头即可化虚为实。

只听云长老道：“望尊神慈悲，小老儿还有些作用，可为尊神创造总结一些功法以取乐。若是尊神能把小老儿当一个念头斩出，小老儿自当以尊神马首是瞻，永世不敢忘尊神恩情。”

李太白闻言，眉头微皱，他看这老儿前倨后恭，显然是个吕布一样桀骜不驯的人物。

这老儿是魂环体系与李太白炼宝理论结合下造出的怪物。毕竟斗罗宇宙与其他宇宙不同，其他宇宙修炼前期都在苦哈哈打磨肉身呢，只有魂师体系，从第一个魂环开始就接触规则的冰山一角，俗称技能。

《化灵篇》就是“卤水点豆腐”中的卤水。

这老儿在单纯的魂师体系下就是个武魂能储存和释放体质精神悟性的辅助器武魂魂师，战斗力基本为零，就是技能神奇一些，一点不超规格。

可当其遇到《化灵篇》，自身化为灵器实现伪长生，武魂内本来储存的悟性全部供其使用，这老儿一下就成为了超规格的天才怪物。

李太白若是敢把这老儿真的斩出去，让他由虚化实，怕是等到他摸清外界底细，利益趋势下怕是某一天要跟自己说一句：“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然后一刀把自己嘎了。

不过若是就留他在这幻梦小世界中随世界破灭而泯灭，李太白也心情复杂。

可惜这种超越规格的怪物不能展示才情，同时也怕出现变故，若是这怪物老儿没有随世界幻灭而泯灭，从虚幻逐渐走向现实的话。亲人好友都随世界而灭，他怕不是拼了命也要找自己清算因果。

这时候李太白也算是明白了一些前辈智慧，长生难，逍遥难，到处都是因果，步步都是劫难，这劫难不是天雷地火，而是就来自于红尘中。

自己不过是以酒入梦，借梦修真罢了，通俗点讲就是要开个小挂，可就出了个这种怪物。贼老天，你想设劫难你就堂堂正正搞几道雷劈我几下，看我法拉第笼是不是吃素的，搞个怪物人劫，一个处理不好，死亡都是最好的下场。

想到气闷处，李太白长叹一声：

“难！难！难！”

云长老闻言急忙道：“尊神，若是此篇经文困难我现在就拿走精简。”

李太白闻言眉头一皱，看了云长老一眼，吓得云长老一激灵，生怕李太白不带他超脱出去让他随着世界幻灭。

看着云长老这猥琐苟且不复仙风道骨的样子，李太白突然眉头一松，他觉得他好像发现了盲点。这云长老确实当了500年的怪物，可他最开始修成魂圣的百年里，可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废武魂辅助魂师啊。

……

“众生红尘，七情六欲，束缚捆绑住了古往今来无数怪物，这也是为什么诸天万界不缺能挥手破灭万界，让时空寂灭，万古成空的强者，却依旧能安然存在的原因。

因为但凡有强者寂灭万古时空，时空深处就会出现一句话——谁在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

之后会有从无尽过去未来走来的怪物将始作俑者暴打一顿，之后将一切恢复。”

———节选《万界杂谈·世界还在的原因》